九
雾霾笼罩
草堂寺山门紧闭
但有左道 买票准入
可鸠摩罗什正坐在过街对面
要了一大碗油泼面
忍不住发笑
三论宗是什么？
龙树一流 辩才无碍
性空不敌虚腹
经不可译 可译非经
孰知金刚诗意？
泱泱东土 古今玄奘一人
冒越宪章 私往天竺
无耻莫若帝王
昨日盘桓三藏灵塔
呜呜自吟
黄昏抵周至
绕街心环岛二曲像
左转三圈 悔过自新
一夜无梦 无忆
晌午访横渠镇张载祠
闭馆 当然 关学气数早尽
门前那棵五百年刺柏正可乘凉
不速之客 随缘
仲尼也趁阳虎外出拜访
古圣矫情 我乃至诚
且歇一歇 再想一想
怕今天冲不出关中的雾霾
前路不再有故人
可以思念
但槐芽镇几块猪排
逼我成为素食者
临时的穆斯林 在西域
腐尸之味终生难忘
我端坐铁路桥下 此刻
离下一张床五公里
且听机车阵阵从头顶
掠过远去
一列蒙面骑行者
穿着花花绿绿的队服
冲我竖大拇哥儿
渭水就在右手近处流淌
阳光穿过阴霾
一望无际 猕猴桃园
我知自己必将神化
在八戒的世界